第二个月又去，那天在外面等时，一个漂亮的女医生进去找张大夫，一个病友轻轻说：“喂，这个好象是他太太。”大家都好奇地涌进去看，结果个个被张大夫骂了个狗血淋头，哇，原来还挺凶的。事后才知搞错，是一个眼科医生找他看病开药的。
不过大家又议论开了：“一间医院，朝见口晚见面，怎么好意思呀！”
“就是呀，检查时没什么，要是路上再碰到还不要绕道走？”
“你看，人家医院医生本来找谁还不方便，但还都找他看，那我们等等都值得啦。”
人家说“三个女人一个墟”，此话一点不假。
后来又有一次，一对夫妇进去找张大夫看，好象挺熟悉的，到女的要检查时，男的主动退了出来就在门口等，大家又是一番议论。不过说笑归说笑，到我们自己时，不用张大夫出声，个个都自动自觉地接受检查，也没有谁不好意思，都什么年代了，只不过在外等得无聊时，大家有时就“八八”而已。
这次我等到最后才看，看病其实很简单，我只是取药。不过我得把等候的时间补回来，就问了几个问题。
“张大夫，你说我是多囊卵巢综合症，我在其他医院也诊断是的，但是这跟我多次流产有关系吗？”
“有。你的情况比较特殊，你是典型的多囊卵巢综合征，有月经迟发直到闭经历史、有肥胖、多毛、无溢乳、有黑棘皮征、B超提示有多囊卵巢改变、血性激素也符合。”张大夫看没有人再等，这次坐正了跟我谈。
“多囊卵巢会导致流产的呀？”
“不是会导致流产，而是这种病人怀孕后流产率比较高。”
“什么原因呢？以前没有医生跟我提过这回事。”
“是的，这种情况引起流产其实很隐蔽。主要是卵子质量有问题，国外已有相关报导，国内尚无这种明确提法。但是我们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工作，也有一些经验。”
“怪不得我之前看过，也采取过许多治疗方法，比如什么抗体检查、血型不合、免疫治疗，还要抽老公的血，都不管用。我都差不多死了这份心。”
“由于这种流产是由卵子质量差导致的，所以常规安胎治疗无效。有些人一验到怀孕就卧床休息、连续打黄体酮、HCG等，结果还是一场空。”
“那有没有办法补救？”
“办法是有，就看你有没有耐心？”
我象是抓到救命稻草，赶紧说：“有有，只要你有办法，我就有耐心。”
“那好，你每个月老老实实来吃药，定期抽血检查。”
“要多久？”
“一年吧。”张大夫轻描淡写地答。
我还是张大了嘴，以为开玩笑。